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,我爸骨折了。大半夜的,说什么听到车库有声音非下去看看。

凌晨四点,袜子也没穿,只在睡衣外套了件大衣。

我扶着他走在路边打车。过了好久,也什么都没有。

爸爸疼的脸色煞白,想蹲下来,我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他的腰说 爸爸你坚持一会儿,你一旦蹲下来我就扶不动你了。

那一刻,是人生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。我永远都忘不了。我能做什么,我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姑娘。


我们爷俩踉跄着走了好几条街,终于终于打到了出租车。到了医院,挂完号。已经六点十五了。


到现在也不知道车库里的声音是什么。可能是哪只流浪的猫吧。


不过妈妈回来了。他俩也不吵架了。也许因祸得福吧,只不过代价疼了点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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